五一回树威

五一回 树威

冷兵器时代最难打的就是攻城战。高云来的时候,卢植所部人马三万多。如今平乡城还没打下来,三万兵马就已经折损五千多了。

也就是说,高云总共接管卢植兵马是两万五千人,其中步兵两万多,骑兵四千多,军械器具也都比较精良,这让高云高兴的不行。

在灵帝朝内,卢植算是带兵的能将了,所以他带出来的这支兵马基本上算是官军的精锐。再经过战场淘汰,五万大军里生存下来的这些人,都已经是成型的战士了。再让高顺稍加整训,那就能让“虎威军”战力翻倍啊,高云哪能不喜。

卢植攻打平乡时,将人马分四寨驻守,卢植领一万兵马于平乡南门以外;宗员领五千人马屯于西门;褚安领五千兵马屯东门;偏将元炜领五千人屯北门。

此时平乡城中的黄巾军已经死伤大半,剩余不足五千,张梁死守城墙,只等张角来救,却不知道张角已经大败数阵,元气大伤。

高云接手之后,先从平乡四寨中抽调一万官兵移至巨鹿驻地,又留下“锐骑”、“飞弩”两营八千人马,使关羽为主将,典韦、高顺、张虏、周仓为副将,镇守巨鹿城北三寨,阻击张角贼兵。

高云自带莎琳娜、张飞、李典、周泰四将,并“佐卫两营”、“步兵两营”七千五百人马往平乡南寨屯扎,准备先破平乡。

安扎停当之后,高云便聚众将商议破城之策。

张飞、李典、周泰、褚安、元炜五人都按时来到中军帐,听候高云调遣,唯独宗员晚了近半个时辰才到。

宗员进帐之后,满脸不屑,侧着脸冲高云略微一抱拳,说道:“护乌恒中郎将宗员,见过大将军”。

宗员这口气极其傲慢,张飞等众将无不愤慨,若不是高云在场,恐怕宗员就要难堪。

高云早知宗员狂傲自大,这会儿见他如此目中无人,却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,反而十分客气的笑道:“将军快坐,本不当劳动将军尊驾,只是破敌之事还要仰仗将军指教,故而不得不命人去请,还望将军见谅”。

宗员本来就瞧不起高云是个小小的县令,高云这一客气,宗员架子更大了,撇撇嘴,哼道:“好说”。随即坐到一旁,毫不拿正眼觑视高云等人。

但高云却更客气了,每有议论都要征求一下宗员的意见。这让宗员更加不可一世了,认为高云一定是心里惧怕他。

高云议事向来是长话短说,但这次却大反常例,直议到后夜子时过半,高云才宣布散帐。传令明日一早大军攻城,五更校场点将。

众将都困得不行了,宗员、褚安、元炜三人听高云宣布散帐,都各自会寨歇息去了。张飞等三人却一个都没走,全都满脸的愤慨。一旁的莎琳娜更是气的不行,觉得她的云哥被人欺负了,恨不得剁了宗员。

张飞性直,气道:“宗员那厮好生无礼,大哥身为主将,却为何如此容忍于他!?”

高云微微一笑,说道:“翼德莫急,明日自然让你出气,天色已晚,都歇息去吧,明日五更校场点将”。

张飞、李典、周泰虽然疑惑,但听高云这话也就不好再问,纷纷拜别高云和莎琳娜,各自回帐去了。高云便也与莎琳娜转进后帐休息。

次日平明,三军齐集,高云登上点将台,稳坐将军案,传令击鼓点将。

卯事官听令,打开花名册,开始点卯。台下众将一一点到,唯独不见宗员。

高云也不说话,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。半个时辰之后,宗员仍旧未到,较场中众兵丁开始议论纷纷。

“宗员将军怎么还没到?点卯不到可是大罪啊”。

“嗨!宗员将军战功赫赫,谁敢把他怎么样”。

“那他也太有恃无恐了,直不把这位新任的大将军放在眼里嘛!”

“是啊!太过分了!”

“哎!那不是宗员将军吗?怎么才来?”

众军闻声观望,果然见宗员不紧不慢的踱到点将台下,依旧是满脸不屑,冲高云一抱拳,淡淡的说道:“护乌恒中郎将……”。

“与我拿下!”高云猛一声喝令,左右四名“佐卫营”勇士应声往前,呼啦一下将宗员按到在地。

宗员顿时蒙了,想不明白一夜之间,高云的态度怎么会变化这么大。

高云紧跟着喝道:“监令官何在!?”

旁边应声站出一人,回道:“属下在!”

“为将误卯,该当何罪!?”

“禀大将军,为将误卯,斩立决!”

“好!”高云抽出一支令箭,往下一扔,喝道:“将宗员与我推出去,斩!”

众官军一听说要斩宗员,顿时都呆了。

宗员听说要斩自己,也慌了,大骂道:“高云小儿!嫉贤妒能!我乃皇上亲封护乌恒中郎将,你一小小县令,安敢斩我!”。

高云一听这话,喝道:“且慢!把他与我押回来!”

四名勇士按住宗员,复又带到高云面前。

高云沉声喝道:“你既然说我嫉贤妒能,那你且说说,你有何能!?”

“哼!”宗员猛挣了一下,却没挣开,叫道:“我宗员勇冠三军,皇上亲封护乌恒中郎将,你一小小县令,有何能耐敢任大将军之职!”

“说的好!!”高云抬手一指宗员,喝道:“你既说你勇冠三军,本将军就给你一次机会”。

“张飞安在!?”

“在!”张飞把蛇矛往地下一杵,抬脚出列。

高云又对宗员道:“今日就让你二人较量一番,你若得胜,本将军不但赦你无罪,并将大将军印绶双手奉上!你若不胜,定斩不饶!”

宗员一向目空一切,全不知天高地厚,以为自己必胜无疑,冲高云叫嚣道:“好!你可别后悔!这刀枪无眼,我若误杀了这厮,可怨不得我!”

高云冷笑一声,说道:“本将军作证,你二人放手厮杀,无论是伤是死,两不相怨!”

“取我枪来!”宗员提过镔铁枪,怒气腾腾,转身奔下台去。

张飞这会儿才明白高云说“明日自然让你出气”是什么意思,张飞虽然莽撞,但是却并不笨,抬头看了高云一眼。

高云微微冲张飞点点头,张飞顿时明白了,提起蛇矛,大步流星奔下台去。

稍时,张飞与宗员二人都全副披挂,各执兵刃,立马校场中央,只等高云一声令下,便放马厮杀。

高云见两人都准备好了,传令道:“擂鼓!”

宗员恨不得生吞了张飞,一听鼓声,催动战马,直取张飞。

两骑相交,宗员大铁枪当胸便刺。

张飞见势,把蛇矛一沉,两膀用力,猛然往上一挑。

就听“嘡!”的一声,宗员大枪脱手而飞。

宗员暗叫一声:“不好!”,拨马便逃。

张飞蛇矛早已跟到,当胸一枪,正戳宗员掩心铜镜上。

就听宗员一声惨叫,倒飞三十余步,“噗通!”一声,跌落尘埃,七窍流血而亡。

“啐!”张飞吐口唾沫,蔑道:“不堪一击!”

所有官军都愣住了,似乎觉得这不是真的,宗员可是卢植手下第一大将啊,两个回合,就死了?不知不觉间,这些官军对于高云和“虎威军”已经产生了深深的敬畏之意。

见张飞斩了宗员,高云心说:“跳梁小丑,自寻死路”,正色对众人道:“今日齐集大军,本欲夷平平乡城池,剿灭贼寇。不想宗员持功自傲,藐视主将,故意误卯,以致错失战机,真乃死有余辜!今战机已失,众军且各归本部,听候调遣!”

“遵命!”帐下一片恭敬之声,卢植原部大小将校再无一人敢有半点违逆之心。

宗员是灵帝亲封的将军,官职不小,高云让张飞杀了宗员,自然需要跟朝廷禀报一声。

回到帐内,高云先提笔拟写一封战报,向灵帝禀报宗员不从将令,贻误战机,被军法处置一事。又给张让写了一封密信,道宗员对卢植被罪一事耿耿于怀,深恨张让,故而寻机将其杀之,以绝后患。写罢,分封两处,付快马送往洛阳。

张让看罢密信,连连点头,自言自语道:“普方虑事周全,真吾之膀臂也。宗员贼子,竟敢与本公为敌,真死有余辜”。随即带了战报,进宫面见灵帝。

灵帝本身就是个白痴,张让添油加醋一说,灵帝顿时就觉得高云做的好,宗员罪该万死了。

高云杀了宗员,稳定了军心,便开始安排攻城之事。

平乡城虽然不是重镇,但张宝、张梁兄弟到此之后对防御工事大加修缮,强攻十分不利。高云爱惜兵士,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士兵去跟敌人硬拼的。

而此时张梁一心死守城墙,等张角来救,诱敌出战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高云思虑再三,想出一计,对莎琳娜道:“林妹妹,取文房四宝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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